Sangreal（四）
预警：本章含广辉，一些从者之梦与最终传达到了的恋心的故事，含OOC，请看完预警谨慎观看。
“广见哥！”抱着憧憬之人已经失去生息的遗体，他的声音带着无边的苦痛，他紧紧抓着怀中人已经破损污损的白色制服，“你是我的英雄，广见哥，但我还想，还想和你一起并肩作战……”他的声音破碎，紧紧地搂着已经不会再回应的搭档，泪水不受控的流下，他的眼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辉，直直的看向带来死亡的罪魁祸首。
他是我的英雄，我的憧憬，我想要并肩相伴直至死亡的男人，即使是这样的愿望都无法实现吗，哪怕背负着命运走在必将死去的道路之上，我也无法得到幸福的未来。
“为你的罪恶赎罪吧。”他的声音暗哑，不受控的魔力火焰般四处蔓延，烧尽了一切，只余英雄孤立。
门田广见从梦中惊醒，被梦中人带动的情绪让他不自觉已经泪流满面。
这是ruler的记忆吗，从者的梦会与御主相连，在他的世界里，我牺牲了吗，门田广见靠在床边，举起水杯一饮而尽，他的目光投向客房的方向。
一直标榜自己不需要睡眠也无所谓休息的从者被他强行安置进了客房，在御主的嘱咐下乖乖的入睡。
门田广见跌跌撞撞爬起来走向客房的方向，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促使他行动起来，无论如何都要去看一眼，他轻轻打开了房门，只看见被摆放整齐的被子和被打开的阳台门。
纯白色的披风在夜风下被吹起，他的白鹤立于窗边眺望远方。
“广见哥，还没睡吗。”ruler的声音有些遥远，带着破碎的感觉。
“啊，刚刚是不是做梦了。”门田广见靠在门边，没有急着靠近状态明显不好的从者。
“影响到你了吗，抱歉。”他的语气更低落了些，“即使成为了从者，我还是没有完全抛下我的生前，真是非常抱歉啊，广见哥。”
“不需要向我道歉。”门田广见走到了床边，打开了夜灯，侧靠着墙壁坐下。
“我很想你。”ruler突然开口，“非常非常想念你。”
门田广见没有回应，他并不想代替从者记忆中的那个他回答。
“明明我已经跨越了生死，回应着你的愿望回到你的身边，为什么我们最后连一起并肩作战的结局都没有达成。”他喃喃自语着，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广见哥死后，我从者化的身体濒临崩溃，不久就在战斗中耗尽了魔力死去了。”他一转语气，轻松平淡的说着自己的末路，“那个时候想着，要是能早点死去就好了，我就不会独自面对永远无法到达的未来了。”
“为什么身体会从者化，你的身体在被复活后出现了什么问题吗。”门田广见微微皱起了眉头，抓住了被从者轻松描述着的不可思议的过程。
“我的肉体已经死掉了，在第一次死亡后，我的身体就已经不再是人类了。”他的语气变得轻快，公式化的说明着，“如果不长期连续透支魔力的话，可能能活个几年左右吧。”
“他不会希望看到走向死亡的你，为什么不好好活着呢。”门田广见酝酿着问。
“我是为了他的愿望而活下来的。”ruler的语气格外落寞，“但是广见哥提前离开了，我生存的基点已经离开了，他的愿望是让我成为英雄，那么成为英雄之后的我，已经没有活着的必要了。”他说着荒谬的话，手掌慢慢握紧了阳台的铁栏杆。
“我完成了他的愿望，毫无遗憾的走向了我的末路，我的结局只是这样而已。”他回过头来，在月光下，琥珀色的眼中带着光芒。
明明很不甘心吧，门田广见原本的细微怒气蓦然消散，他走到从者身边，轻轻的张开怀抱。
ruler的泪水在眼眶打转，无论生前死后都过度消瘦的身躯扑进了他的怀抱，像个孩子那样紧紧抱着他。
“请不要，再离开我了。”他把头埋在门田广见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请求着。纯白色的披风落在地板上，像羽毛散落着。
门田广见没有回应，只是加紧了拥抱，他能够理解自己的死亡，也同样能理解ruler的痛苦，如果是他的话，可能同样会选择这么做吧。
ruler静静的搂着他，无声的思念缠绕于他的身旁。
“抱歉，广见哥。”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健气，“让你担心啦。”他眨了眨眼，琥珀色的眼睛有点红，扬起了熟悉的笑容。
“没事，抓紧时间休息吧。”门田广见揉了揉他的头发，无可奈何的叮嘱着情绪变化飞速的从者。
“好！”ruler拾起下摆搭在地上的披风，细致的拍落上面的灰尘，看着御主放心离开的身影，安心的钻上床准备休息。
门田广见关上了夜灯，盯着天花板心情复杂的辗转反侧。
晨光撒入屋内，ruler慵懒的爬起来，站在窗边，像是下意识反应一样使用千里眼观测远处的亡命众基地。
基夫，不，兽没有动静，他眼中金光闪烁，阿基蕾拉还没有采取行动，一切都还来得及。
抬头看了眼钟表，还没到门田广见每天起床锻炼和办公的时间。
昨天夜里的插曲让从者心情很好，准备去给御主做顿他们喜欢的早餐。
“呦，本大爷的宿主大人，早上好！”他生前无比熟悉的声音从窗边传来，高大的恶魔从者抓着窗户向他挥手示意。
“vice？”ruler惊讶的回头，手边瞬间凝实了武器。
“是本大爷啦，一大早上这么刺激真的好嘛？”恶魔眯起了眼睛冲他笑着说，“小一辉还没醒，本大爷就想着到你这边来看看咧。”
“哼，需要我提醒你吗，你现在是活着的五十岚一辉的从者，保护他才是你的第一要务。”ruler语气冷淡的说着。
“嘛嘛嘛，但是小一辉还在睡嘛，本大爷好久好久没见过你咧。”恶魔语气委屈的说着，“为什么到了英灵座之后本大爷反而和你分开了。”
“什么叫分开。”ruler有些头疼的说着，“我跟你只是搭档关系，没有合并英灵座的道理。”
“小一辉真没意思捏，算了，本大爷就不打扰你和广见亲叙旧咧，再见啦一辉。”随性的恶魔跟他挥了挥手，灵子化消失。
“真是的，这么多年也没有变化。”ruler揉了揉额角，推开门准备去做早饭。
“早安。”门田广见挂着明显的黑眼圈坐在餐厅里向他问好，把毫无防备的ruler吓了一跳。
“早上好，广见哥！”ruler有些慌乱的看了眼表，“还没到你平时起床的时间啊。”
“因为在想一些事情，所以早起了。”门田广见含糊的回答着，眼神紧紧地盯着手中不知在画着什么的笔记。
“唔哦，那我来做早饭好了。”ruler走过他身边，有些好奇的瞟了一眼他的本子，被御主敏锐的察觉到，把本子紧紧地合上了。
什么嘛，是我不能看到的东西嘛，ruler撇撇嘴，心有不甘的跑去做饭。
门田广见注视着从者安心的投入工作的背影，缓缓的打开了手中的笔记，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在深刻的思考着ruler世界的自己和ruler的关系。
是搭档吗，看起来似乎是。
但是这个答案无法解释ruler的许多行为，包括习惯性做他喜欢的饭菜，以及对他的叮嘱与保护欲。
他一个晚上难以入睡，就在本子上列出了种种可能性，从同事，搭档，上下级以及亲人种种答案中，他不甘心的写下了最有可能也最没可能的答案。
恋人，或者说伴侣。
他的话也是一种佐证，即使是再重要的搭档也无法解释ruler在“自己”死后赴死的倾向，难道五十岚一辉生前就具有并不明显的自毁倾向吗。
另一个世界线的他的行为也堪称奇怪。
在ruler第一次死亡之后，获得了圣杯战争的胜利，却只许愿让ruler复活。
但是在魔术界并非没有除了圣杯这一渠道之外的方式复活死去的人，他反而选择了这么危险且具有不确定性的方法。
情急之下他最明确的欲望就是这个嘛。
门田广见陷入了深思，他在得知菲尼克斯组织的监督对象之后，就曾经思考过如果得到圣杯后会选择许什么愿望。
果然还是世界和平，他点了点头，从那时起他的愿望就是这个，至今也没有改变。
而那个他，在ruler死亡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他选择了许愿，让重要的人活下来。
他在笔记本上画了一个圈，也许这个就是问题的关键。
不，也许什么事都没发生也可能。五十岚一辉在那个世界中是他的下属，看他梦中的装束甚至可能是他的下届生，他们是搭档，也是同伴，如此来看日久生情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小。
为什么突然开始论证这种可能性了啊！门田广见泄气的合上了本子，打量起他的临时从者来。
ruler身为从者的感官让他感知到御主有些炙热的目光，白鹤有些骄傲的扬起了羽毛任由饲主欣赏。
门田广见仔细的打量着从者从来没换下过的英灵武装，以及纯白色披风下规规整整的菲尼克斯制服。
青年的有些蓬松的发丝被好好打理过，英俊的样子看起来跟活着的五十岚一辉没什么区别。
所以，试图通过看他得知答案的我果然是有哪里不对吧，门田广见收回了过于明显的视线，有些头疼的把问题放到一边。
“嗨嗨，早饭好了。”ruler端着盘子走出来，把合适于两人胃口的早餐摆放在桌子上，“广见哥在研究什么东西吗，需不需要我帮忙？”他凑过去问着。
与其不停想来想去，不如直接去问他好了，门田广见放下了笔记本，迎上了从者有些好奇的脸。
“你和你世界的我，是什么关系？”他谨慎的问着，“是恋人吗？”随着这句不确定话的吐露，ruler的脸色瞬间变化。
“怎么可能嘛！”ruler有些激动的说着，“广见哥是我的前辈，我的搭档，我复活之后，我和广见哥可是最佳搭档！”他有些骄傲的说着。
“但是你愿意为他而死。”门田广见有些犹豫的发问，“这中间有什么事情是现在的我并不知道的吗？”
ruler陷入了沉默中，有些泄气的坐下，“只能说，不愧是广见哥么。”他有些失落的低着头，“我想和他一起并肩作战，我想得到一个有他陪伴的未来，只是这份想法还没有被他知晓就结束了。”他难过的把头埋进宽大的披风中，像鸵鸟那样逃避现实。
啊，果然如此，甚至比他想的更让人难过了些，心思细腻的门田广见拍了拍临时搭档的肩膀，“你们在英灵座上没有见过吗？”
“广见哥，我只会在出现了兽的时候才有可能被召唤，我的存在本来就是五十岚一辉极少数的一个侧面。”ruler闷闷的回答着，郁结了很久的他早就对这个情况不满。
“那么几次被召唤的时候，都没碰见过广见哥，大二，小樱，甚至是vice基本每次都会碰见，只有广见哥无论如何都没遇见过。”他把头埋的更深了，软乎乎的抱怨着。
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门田广见不禁失笑，ruler听到他的笑声气愤的抬头，又被他揉了揉头发。
“你遇到我了。”门田广见笑着说，“欢迎回来，一辉。”
好犯规啊，ruler蹭了蹭他的手掌，“我回来了，广见哥。”
这次我们都不会再离开了，我会用生命守护你的，广见，ruler扬起了笑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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